原文网址:https://www.liturgicalartsjournal.com/2024/11/the-development-of-shape-of-eastern.html

在拉丁礼仪中,至少在英语部分,关于祭披的形​​状存在一个世纪之久的争论(在我看来,相当无聊)。当然,任何关注过这里或其他地方文章的人都知道,祭披在其悠久的历史中有着各种形式和形状,所有这些形式和形状都源自罗马的 paenula——一种宽大的斗篷。这最终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圆锥形祭披的起源。 

现在,圆锥形祭服非常庞大,坦率地说,它们消失是有原因的。如果穿戴得当,它们可以带着所有的褶皱,看起来非常优雅,但也有一个问题:它们往往会变得非常沉重,而且不管重不重,它们也往往会妨碍牧师的行动。这是因为这种祭服基本上是一块很大的圆形布料,中间有一个洞,供头部穿。 

为了露出并释放司铎的手臂,必须将多余的布料从侧面或正面拉开。正是这种不切实际的做法——这经常在礼仪中造成实际问题——导致这种形式的祭披最终被放弃(顺便说一句,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所有现代“复兴主义者”试图恢复圆锥形祭披的做法都失败了,因为尽管它们具有考古学上的浪漫色彩,但它们根本不实用,而且经常被发现对礼拜仪式的规则和仪式造成挑战。) 在拉丁西部,人们选择从祭披的侧面开始切割。逐渐地,这种修剪一直持续到我们最后得到大约过去 500 年来拉丁祭披的经典形状(有些人称之为“罗马祭披”——这个称呼有点用词不当,因为所有这些形状都曾在罗马发现过,但为了清晰和方便,我们将采用它)。我们可能在西方的形状中识别出的主要“里程碑”是成熟的圆锥形、截头哥特式,其次是文艺复兴时期的钟形祭披,然后是 Neri/Borromean 形式,最后是罗马式。 

祭披两侧的修剪

所有这些都已广为人知,但许多人却没有停下来思考的是,拜占庭东部也经历了类似的过程。拜占庭人称祭披为“phelonion”,但无论它叫什么,从功能和效果上讲,它只是祭披的另一种说法。就拜占庭人而言,他们选择在前面而不是侧面来修剪 phelonion/祭披。但关键是,他们也修剪了,这可能会让拉丁西部的一些人感到惊讶,他们参与了这些祭披形状之争,并倾向于认为东方在礼仪上是“原始的”。 只要用常识就可以看出,这只是西方做法的另一种变体:试图解放神职人员的手臂和手,以便他们能够更自由地活动并执行神圣礼仪的要求。 和西方一样,人们可以发现在切割量上有一些差异,人们也可以发现一些不同风格的披肩(最明显的是希腊式祭披,其形状适合肩部,而俄罗斯式祭披的背部较高,与罗马式祭披在颈部和肩部的位置非常相似)。例如,这是从正面看到的“未修剪”的俄罗斯祭披。

这里需要注意的是,它实际上与我们西方人所说的圆锥形祭披没有什么不同。为了进行比较,下面是西方的圆锥形祭披(尽管采用了拜占庭纺织品):

如果我们看一下早期东方基督教圣徒的圣像画,就会明白这种更为丰满的祭披是如何穿戴的,也会注意到布料在前面是如何被拉起来的,以便解放司铎的手臂。

在俄罗斯,这种更饱满的形状保存的时间比其他地方更长,如这张相对现代的插图所示,它也很好地展示了更饱满的形状:

这里可以看到一个真实世界的例子:

那么,如果这就是完整的形状,它是如何演变的呢?接下来的这些例子,从本质上来说都不是“古代”的,它们将展示越来越多的 phelonion 前部被切掉以释放司铎的手臂,它将为设想这种演变在历史上是如何发生的提供一个很好的模板。

就像拉丁西部的情况一样,最显著的削减开始于大约 500 年前,而这确实是我想在此强调的一点:在东方和西方,祭披的形状都在演变,经历了显著的削减。这不是由于颓废或腐败,而只是对礼拜仪式的实际要求的回应。虽然对古罗马祭披的完整形状的浪漫情怀是可以理解的,但这种情况不仅发生在拉丁西部,也发生在拜占庭东部,是有原因的。(而且古代形式的复兴似乎从未流行起来也是有原因的)。 如果您想看看这两种从光谱两端看到的东方形式,这里有一张很好的照片可以进行比较:

正如您在并排比较中看到的。左侧的较古老的形式很容易被误认为是拉丁西部的“哥特式”祭披——这完全可以理解,因为它实际上我们所说的圆锥形祭披。右侧是其进化的修剪后部形式,您可以看到前部是如何被修剪掉的,而当牧师在这张照片中将手臂放在身旁时,人们很容易看出这种切割的目的是为了释放牧师的手臂和手。 相比之下,这里的发展与西方相同。这里前部没有被修剪,而是保持了饱满。修剪的是侧面,同样具有释放牧师手臂和手的实际效果。

简而言之,我们看到东西方祭披的共同根源,以及其形状的进化发展有着相似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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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方祭披的发展变化”》 有 4 条评论

  1. S.Albans 头像

    东方礼的祭披前面越修剪越短,以至于看起来甚至像西方的Cope,猜想大概这就是马龙礼天主教使用Cope作为弥撒服饰的原因吧。马龙教会在与罗马的共融后,服饰与教堂装潢都越发被拉丁教会同化,于是就干脆直接使用了西方圆氅衣Cope作为了自己风格的“祭披”,因为Cope比后来裁成细条的巴洛克祭披,似乎看起来更像他们熟悉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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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huanggabriel 头像
      huanggabriel

      我参加过巴黎马龙派座堂的礼仪,他们的祭服样式和科普特有点像,接近普通的长白衣,只有简单的花纹。确实可以感觉到礼仪的拉丁化,尤其体现在讲道中引用的几乎都是拉丁神学家,以及用无酵饼、有和子句。

      1. S.Albans 头像

        因为特伦托会议以后的罗马天主教,其精神核心从来不在于宗徒统绪、圣母升天、无罪始胎、圣人代求、圣体化质等神学细节,而在于Ultramontanism,及对”神圣罗马教会“的元首——教宗权威的绝对服从。由此,礼仪、装饰等外在形态亦力求整齐划一,中世纪“高卢式”的地方多元性已不再被鼓励。于是,当教宗要礼仪革命的时候,各地必需无条件遵行;而诸如SSPX等坚持拉丁弥撒的守旧派,在教廷眼中实际上已成为新的“抗罗宗”,当然要不遗余力的打压。纽曼的“教会发展性”理论无疑也支持了这一立场;不少新教中的罗马同情者,内心所羡慕的往往正是罗马教会的威权性。基于同样的精神内核,那些与罗马共融的东方教会,将来恐怕会,或者已经,或多或少地趋向拉丁化,他们的存在大概只是一种”统战“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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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huanggabriel 头像
          huanggabriel

          但这种比其他宗派整齐划一的信仰体系无疑是有吸引力的,特别是在信仰越发碎片化个人化的现代,有一个明确的权威对信仰的各种问题进行定断(即使和早期教会的圣传相左)的教会显然会比圣公会这样过于自由化和正教这样和民族性以及其认同与政治太紧密的教会要更强大更有影响力。特伦托会议造成教宗权的进一步发展也是为了回应新教造成的影响,梵二后的公教反而则在好些方面开始和新教和福音派趋同,但即便如此公教似乎仍然是一个在基督教世界里在实力(财力和人力)、容错性和稳定性最高的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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