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與氣味

本文是由黃保祿弟兄翻譯。原文鏈接：http://www.davidmacd.com/catholic/martin_luther_on_mary.htm。

編者註：原文連結已經失效。後附錄安立甘宗對聖母的立場，由SAlban評論補充。

1522年8月15日，馬丁·路德教士在聖母升天瞻禮的最後一場的佈道會上，他說：

童貞聖母馬利亞已經榮升天堂是毫無疑問的事實。雖然我們不知道那是如何發生的，而且因為聖靈並沒有啓示過我們那些如何發生的，所以我們無法找到相關文獻……然而對我們來說已經足夠去瞭解她已經住在了基督裡面。

對聖母瑪利亞的禮敬已經銘記在每一個人的內心深處。（12月1日佈道會，1522）

（她是）婦女中最為有福的，而且是在基督之後的基督徒中最尊貴的一顆寶石……她是尊貴、睿智以及神聖的化身。我們永遠無法足夠地榮耀她。只要不違背耶穌或聖經的教訓，我們就應該不斷地去歸榮耀和贊美給她。（聖誕節佈道會，1531）

沒有那一位婦女能像您一樣。您優於夏娃和撒拉，比所有尊貴者、智者和聖人更加蒙福。（聖母探訪節佈道會，1537）

我們都應該歸榮耀給聖母馬利亞，就像她自己在聖母經中表達和希望的。她因上帝的作為而贊美主。那我們該如何贊美她呢？禮敬聖母馬利亞就是在敬拜上帝，是對上帝恩典的頌揚……聖母馬利亞並不是因她自己而受榮耀，乃是因著耶穌基督的緣故……聖母不希望把我們引向她自己，而希望通過她自己把我們引向上帝。（對聖母經的解釋，1521）

路德曾為榮福聖母馬利亞冠以基督徒的“屬靈母親”這一榮耀的職分，他說：

若是某個人因找到了這一個珍貴的寶藏（譯者注：指的是聖母）而歡欣雀躍的話，那這就是從上帝而來的無窮的安慰和良善。聖母馬利亞也就是那個人真正的母親了。（聖誕節佈道會，1522）

馬利亞是耶穌的生母，更是我們每個人的母親，即使只有耶穌基督在她的膝上安睡……如果基督是我們的，我們應該與祂同在；無論祂在哪，我們也應該那樣，祂所擁有的也將是我們的，祂的母親也不例外。（聖誕節佈道會，1529）

馬丁·路德教士相信聖母馬利亞的始胎無玷，因為路德曾說過：

相信聖母馬利亞的靈魂並沒有被原罪玷染是一件多麼甜蜜而虔誠的信仰啊；以至於每一樣注入她靈魂的都從原罪被潔淨了，且被上帝的恩典所裝點，聖母由此接受了源於上帝的純淨的靈魂；因此從她降生的第一刻起，她就從罪惡中被釋放了。（佈道會“上帝之母的始胎日”，1527）

她充滿聖寵，並且被宣告與罪惡完全隔絕。因為上帝全善的恩惠充滿了她，使她全無罪惡。（私人《日間》祈禱書，1522）

基督，我們的救主，是從聖母童貞的身體所誕下的真實而且自然的果實……這並沒有靠著男人（譯者注：指的是聖約瑟）的協助，而且她在那之後也仍然保持童貞。——Luther’s Works, eds. Jaroslav Pelikan (vols. 1-30) & Helmut T. Lehmann (vols. 31-55), St. Louis: Concordia Pub. House (vols. 1-30); Philadelphia: Fortress Press (vols. 31-55), 1955, v.22:23 / Sermons on John, chaps. 1-4 (1539)

基督……是聖母馬利亞的獨生子，除祂之外，童貞聖母並沒有產下其他子嗣……我更傾向於同意認為《聖經》中的“兄弟”一詞實際意義為“表兄弟”，因為《聖經》和猶太人常常稱呼表親為兄弟。——Pelikan, ibid., v.22:214-15 / Sermons on John, chaps. 1-4 (1539)

現在正流傳著一個新的關於我的謠言。因為有人認為我在傳道和寫作中論斷馬利亞——上帝之母，在主基督誕生前後並不是童貞的。——Pelikan, ibid.,v.45:199 / That Jesus Christ was Born a Jew (1523)

《聖經》的經文並沒有說明或指出她之後失去了童貞……馬太福音1：25僅說明聖約瑟並沒有與聖母馬利亞同房直到她生了頭胎的兒子，並沒有接著說他隨後與馬利亞同房了；相反的，這說明瞭他從沒有與她同房……這種毫無依據的胡言亂語（譯者注：指的是馬利亞失去童貞），那說它的人根本沒有留心《聖經》的經文以及那慣用的語言習慣。——Pelikan, ibid.,v.45:206,212-3 / That Jesus Christ was Born a Jew (1523)

Editor Jaroslav Pelikan (路德會信徒)補充道：

路德教士……從沒考慮過聖母馬利亞除了耶穌之外還有其他孩子的可能性。他一生都堅持接受聖母終身童貞的觀點。——Pelikan, ibid.,v.22:214-5

……她充滿聖寵，並且被宣告與罪惡完全隔絕……因帝全善的恩惠充滿了她，使她全無罪惡……上帝與她同在，意味著她所有做過的或未完成的都是神聖的，是上帝的她身上的做工。此外，上帝保守她遠離所有的傷害。——Ref: Luther’s Works, American edition, vol. 43, p. 40, ed. H. Lehmann, Fortress, 1968

……她不僅僅應該被稱為人子的母親，也應該被稱為上帝的母親……聖母馬利亞是真實上帝的母親，這是確信無疑的。——Ref: Sermon on John 14. 16: Luther’s Works (St. Louis, ed. Jaroslav, Pelican, Concordia. vol. 24. p. 107)

人們將她所有的榮耀都歸到一個詞上：上帝之母。沒人能舉出比她還偉大的例子，即使那人有像樹上樹葉一樣多的舌頭也不行。——From the Commentary on the Magnificat.

路德教士的評論

……在九十五條論綱中，路德教士拒絕任何反對聖母的褻瀆理論，並且說過或想過反對聖母馬利亞的人都應該為著那所罪祈求教會寬恕。——Ref: Wm. J. Cole, “Was Luther a Devotee of Mary?” in Marian Studies 1970, p. 116

在路德教士1521年關於聖母經的解釋中，他以聖母馬利亞為祈禱的開始和結尾，那使賴特感覺非常吃驚。（David F. Wright, Chosen by God: Mary in Evangelical Perspecive, London: Marshall Pickering, 1989, p. 178, Cited from Faith & Reason, Spring 1994, p. 6）

馬丁·路德對感恩祭的辯護：1529年，與慈運理以及其他瑞士神學家一起在馬爾堡召開的著名會議上，馬丁·路德在關於聖體變質論的辯論中；他堅持基督真實臨在感恩祭的餅酒中的觀點。

其他宗教改革家對於聖母終身童貞的觀點

約翰·加爾文

赫爾維蒂爾斯表現出了極度的無知，因為他做出了關於聖母馬利亞一定有很多兒子的結論，僅僅源於耶穌基督的“兄弟們”常常在《聖經》里被提到。——Harmony of Matthew, Mark & Luke, sec. 39 (Geneva, 1562), vol. 2 / From Calvin’s Commentaries, tr. William Pringle, Grand Rapids, MI: Eerdmans, 1949, p.215; on Matthew 13:55

赫爾維蒂爾斯憑借馬太福音1：25來做出推論，即聖母馬利亞保持童貞直到她生了頭生的孩子，所以在那之後就和丈夫聖約瑟生了其他的孩子……這跟本就不是個公正且理由充分的推論……即那關於耶穌基督降生之後發生的事情。祂雖然被稱為頭生的兒子，但是這樣做的唯一目的是為了告訴我們祂是由童貞女所生……在基督降生之後發生了什麼歷史學家並沒有告訴我們……沒人能頑固地堅持那樣的反駁（譯者注：指的是反對聖母終身童貞），除非他瘋狂沈溺於爭辯之中。——Pringle, ibid., vol. I, p. 107

希伯來文的“弟兄們”一詞包括了所有的表親和其他親屬，並不區分之間的親戚關係。——Pringle, ibid., vol. I, p. 283 / Commentary on John, (7:3)

胡爾德萊斯·慈運理

在1522年9月，他轉而愉悅滿溢地捍衛基督之母終身童貞之教理……他認為反對聖母在她誕下耶穌之時和之後持續的神聖無玷（譯者注：Latin：”invioalata”）就是在懷疑上帝的全能性……不斷重復天使的歡呼（並不是祈禱）——萬福馬利亞是正確且有益的……全能的上帝使馬利亞比其他受造物更受尊敬，包括聖人和天使，正是她的純潔、無玷和無窮的信心使這些事成了。然而必須且只能向上帝禱告。

在他筆下的最後一本小冊子——《信仰的陳述》（譯者注，Latin：Fidei expositio）中，更特別強調了聖母終身童貞的教理。（G. R. Potter, Zwingli, London: Cambridge Univ. Press, 1976, pp.88-9,395 / The Perpetual Virginity of Mary . . ., Sep. 17, 1522）

慈運理曾經在1524年的佈道中提到：

童貞馬利亞，上帝之母。——Thurian, ibid., p.76

我從沒有思想過、教導別人或是公開指明任何關於童貞女馬利亞，拯救我們的那一位的母親，會是失去榮耀、不敬上帝、一文不值或是罪惡的……我相信我所有的感情都立足於聖福音的經文，即純潔的童貞聖母為我們誕下了上帝的兒子，並且保持著她純潔而無玷的童貞直到永遠。——Thurian, ibid., p.76 / same sermon

海因里希·布林格

布林格（d. 1575）……他捍衛著聖母終身童貞之說……並且他痛斥錯誤地質疑聖母和她應受的光榮的那些基督徒，他說：

“馬利亞所有無比的非凡和榮耀都是源於她對上帝純潔的信心和火熱的愛心。”她是基督徒中“最獨一無二、最尊貴榮耀的一個成員……”

童貞馬利亞……她被她獨生子的恩典和寶血祝聖了，而且被聖靈的恩典豐富地贈與了，是在萬物中被喜悅的……她現在正開心地與基督一起生活在天國並且仍然是上帝的童貞之母。——In Hilda Graef, Mary: A history of Doctrine and Devotion, combined ed. of vols. 1 & 2, London: Sheed & Ward, 1965, vol.2, pp.14-5

衛理公會的創始人約翰·衛斯理

榮福童貞馬利亞，在她將基督帶到世上之後，仍然保持著純潔無暇的貞潔。——“Letter to a Roman Catholic”/ In This Rock, Nov. 1990, p.25

安立甘宗

（2025/05/06 由SAlban補充）

克兰默大主教

克兰默大主教本人就坚持圣母卒世童贞是真理，而且是属于有圣经根据的教义，不是仅仅凭着教会的传统。而那些主张圣母还与约瑟育有其他孩子的，如历史上的赫尔维迪乌（Helvidius）等人，属为敌基督的恶劣肢体。

下文见诸于《对未据经之真理的驳斥》（A Confutation of Unwritten Verities. 1556）第十章：

「他们［罗马教派］又说，我们须信圣母马利亚的终身童贞，正如居普良、金口约翰、耶柔米、安波罗修、奥古斯丁，以及一切提及此事的教父们所言。但此教义并未见于圣经之中；所以他们说，有些必须相信的事，并未记载在圣经上。

然此“小前提”——即“此教义未记载在圣经上”——乃虚妄不实。其一，一切古代教父中，凡提及“未据圣经之使徒传统”者，皆未曾将圣母终身童贞列于其中；他们所提及的，仅为种种礼仪或肢体之动作……而我已明证，此类事并非关乎救恩之必需。

再者，上述诸位教父皆以圣经章节来证明圣母之终身童贞，正如以西结书第四十四章所言：“这门必关闭，不可再开，也无人从其中进入，因为以色列的上帝耶和华已经从其中进入，所以必关闭。”（结44:2）若非这些教父认定此等经文即已显明圣母终身童贞，他们断不敢宣称此为“必须信，而不信则招永罚”之教义。

圣耶柔米也称赫尔维迪乌为妄言不敬之人，因其教导说，基督降生之后，马利亚尚与约瑟生育其他儿女，而此说并不能引上帝的圣言为根据。同理，我们亦称凡在教会中传讲任何无圣经根据之教义者，皆属不敬、妄行、为敌基督之恶劣肢体。」

朱厄尔（John Jewel）主教

以及伊丽莎白一世时代英教会的权威——朱厄尔（John Jewel）主教，于1567年回应托马斯·哈定（Thomas Harding）对其早前作品《英格兰教会辩护书》（Apologia Ecclesiae Anglicanae）的攻击。

「噫，哈定先生，何以愚妄之言竟积聚于一人之身？事情原是如此：异端者赫尔维迪乌曾言：“我主之母马利亚在基督之后，尚由其丈夫约瑟生育他子”，藉此否认其终身童贞。对此异端，圣耶柔米撰文驳斥，如革那丢所述：“其书援引多处经文，以充足之证据，证实圣母终身童贞。”他还需要证明别的什么呢？不正与我所言无异么？即，依革那丢之见，圣母之终身童贞，已由圣经内的明证充分确立。

革那丢之原话：“Libellum testimoniis scripturarum sufficienter factum.”（“此书已由经文见证充足成就。”）

所以，哈定先生，念及人道，休将这等粗秽诬言加诸于人身，还是归给你们同党吧。」

《为<英格兰辩护书>辩护》第二部，8章3节

法兰西斯·怀特主教（Francis White）

以及法兰西斯·怀特主教（Francis White）奉詹姆斯一世谕旨，回复耶稣会教士费舍之文(Reply to Jesuit Fisher’s Answer, p. 150)：

「我们特别信仰初代教会及其后继教会关于圣经正典书卷的尊严、权威、完备、作者、数量与完整性的历史传统；亦信仰教会关于蒙福童贞女马利亚终身童贞，以及关于婴儿洗礼的传统，并所有其他真实的传统，这些传统维系着信仰与教义——无论是经中明确记载，或是由可从中推论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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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三位已经足够权威了，足以代表安立甘改教者的意见，以后时代的神长发言还有很多很多。圣母卒世童贞一直以来是圣公宗内普遍遵奉的真理，亦是《公祷书》中的意见——书中凡提到基督的母亲、我们的女士（Our Ladie，亦是1662版公祷书之用词），她都永远冠上“蒙福的童贞”的尊名，而且还是一位“纯洁的童贞女”（A pure Virgin）。当然，安立甘宗并不普遍相信，她曾经肉身升天，无罪成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