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與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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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普特人在歌唱中大量使用铙钹，创造出令人陶醉的节奏和打击乐声。我曾经在美国看过一段希腊正教礼仪的视频，其中有管风琴演奏，但它只是用来支持唱诗班，而不是演奏任何与圣歌无关的乐曲。最后，还有香炉上十二个铃铛的叮当声：一种隐喻性的解释是，这让人想起使徒们的存在。

除了这些例外，东方礼仪通常不使用器乐。唯一有意义的声音是人声。在大型社群中，人们倾向于将歌唱专业化：技艺精湛的合唱团负责演唱所有圣咏，而其他人则专注于聆听，并练习一些手势，例如划十字或鞠躬。在小型社群中，有时你会发现相反的趋势：圣咏易于学习和接受，每当领唱者吟唱一段耳熟能详的圣咏时，每个人都会受到邀请加入。所有这些也取决于民族习俗：希腊人与俄罗斯人不同，塞尔维亚人与罗马尼亚人不同，等等。总之，没有乐器。

这种做法有诸多历史和圣经依据。根据《创世记》，用言语表达的能力定义了人类与造物主（创 2:19）的独特关系，如同祂的肖像或形象（创 1:27）：造物主通过言语创造（创 1:3）。如果礼仪是人与天主之间独特关系的表达，那么用言语表达信仰是恰当的，不应使用其他声音来替代或补充人类的言语。

在古罗马时期，基督徒在乐器伴奏下遭受酷刑和杀害，以娱乐罗马公民。目前一种重要的解释认为，如果我们在礼仪中欣赏器乐，是对古代殉道者的不敬。

我还看到了清唱的实际好处：

这使得领唱者——无论男女——对礼仪至关重要，这一点人人皆知。单靠一位司铎是不够的，即使教区居民不习惯自己唱歌，至少他们也知道必须在他们中间找到技艺精湛的歌手。领唱者并非奢侈品，而是不可或缺的。西方礼仪只需一位司铎和一位管风琴师，甚至无需歌手，而东方礼仪如果没有领唱者，几乎会失去所有的美感和氛围。因此，这一毫无争议的传统避免了某种形式的教权主义。它赋予人声在礼仪文化中不可或缺的地位，这是任何其他事物都无法取代的。

其次，我认识许多优秀的天主教管风琴演奏家和其他音乐家，但我也体验过一些器乐演奏，它们在某种程度上将团体置于监护之下：人们不再对礼仪美学负责，因为他们只依赖乐器演奏家。有些乐器演奏家对人体呼吸的节奏把握不好。在他们的指导下唱赞美诗，不仅不能振奋人心，反而会让人身心俱疲。在清唱中，人体呼吸总是自然而然地占据了主导地位。这甚至是一种精神体验，可以追溯到《创世纪》，其中记载了上主将生命的气息吹入人的鼻孔，使人成为有灵性的活人（创2:7）。

当然，我很感谢西方礼仪器乐的伟大传统和不断发展，但有时我希望我们能给予人声与严格的东方清唱传统同样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