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来书 11:24-26, 32-40;约翰福音 1:43-51
奉父、子、圣灵,独一上帝的名,阿门。
人们常说,正教圣像见证了道成肉身,因为看不见的上帝现在可见了。所以他可以被描绘出来。以前看不见的上帝现在可见了。既然他可见,我们就可以表现曾经看到的东西。
当然,这种说法是有道理的,我们之所以在圣像中描绘上帝之子,是因为祂现在已被人看见。但这种说法存在一些问题。
这一论点试图为基督道成肉身后基督教圣像的兴起辩护。它所基于的两个假设都是关于基督道成肉身前人们对上帝的信仰。第一个假设是,基督道成肉身前没有圣像画。第二个假设是,上帝道成肉身前是不可见的。这两个假设都是错误的,都是基于对旧约的无知。
那么让我们先来看看第一个观点,即在耶稣降生之前没有圣像。这是最容易被驳斥的观点。
圣像在古代以色列的崇拜中存在,特别是在移动的圣幕和后来的永久圣殿中。约柜(出埃及记 25:18)、圣幕的帷幔(出埃及记 26:1)、至圣所的幔子(出埃及记 26:31)、圣所(列王记上 6:23)、墙壁(列王记上 6:29)、门(列王记上 6:32)甚至家具(列王记上 7:29,36)上都有天使的像,尤其是基路伯。
为什么在约柜、圣幕和圣殿周围这些地方特别描绘了基路伯呢?因为这些天使围绕并守卫着上帝的宝座。约柜和它所在的两个地方代表着天堂,特别是上帝的宝座。
但上帝不是命令以色列人不要造偶像吗?不,显然,他没有下达不造偶像的全面命令。毕竟,例如,建造约柜的指示是上帝直接给出的,其中包括命令要有两个基路伯(出埃及记 25:18-20)。
但是,关于制作上帝的图像呢?难道上帝没有在申命记第 4 章中命令他们不要这样做吗?他告诉他们,他们没有见过上帝的任何形象,所以无法描绘他。确实,大多数人没有以任何方式见过上帝,但摩西、亚伦和以色列其他一些长老却不是这样。他们都见过某种形象。
相反,上帝在这里要表达的观点在警告之后关于偶像崇拜的经文中得到了解释。换句话说,他们不应该试图通过制作上帝的图像来诱捕上帝并控制他,而这正是偶像崇拜的运作方式。
这是一个有用的过渡,可以让我们了解这个论点的第二个假设,即上帝在道成肉身之前从未被见过。
说上帝在道成肉身之前是完全不可见的,这根本不是事实。上帝在旧约中多次出现,当上帝在伊甸园散步时向亚当和夏娃显现(创世记 3:8),当上帝在幔利橡树旁向亚伯拉罕显现(创世记 18:1),或者当上帝在夜间与雅各摔跤时向他显现(创世记 32:24)。
先知们多次看到上帝坐在天上的宝座上(以赛亚书 6:1,以西结书 1:26-27),或约柜施恩座上(利未记 16:2),甚至与摩西面对面交谈(出埃及记 33:11)。这样的事例可以举不胜举。甚至有一次,神与他们同住,陪伴他们四十多年,人们对他的存在如此熟悉,以至于当他离开时,他们都哭了(士师记 2:1-4)。
旧约中经常将上帝的这些可见形象称为“主的天使”或“主的圣言”。旧约中用于描述这个形象的语言只用于描述耶和华,以色列的上帝,他们的创造者和主。例如,当主的天使在燃烧的荆棘中向摩西显现时(出埃及记 3:2),几节之后,圣经说上帝就是从荆棘中向摩西说话的那一位(出埃及记 3:4-6)。
那么,既然如此,圣约翰怎么能在约翰福音 1:18 中写道:“从来没有人看见过神”?难道使徒约翰根本就不知道主的天使、主的道,也就是神本身吗?
有时,当人们引用约翰福音 1:18 说“从来没有人看见上帝”时,他们会忘记这节经文的后半部分,即“只有在父怀里的独生子将他表明出来”。
这节经文实际上是约翰在本章开头就已形成的一个想法的完成,他一开始就说:“太初有道,道与上帝同在,道就是上帝”(约翰福音 1:1)。后来他说:“道成了肉身,住在我们中间,充充满满地有恩典有真理。我们也见过他的荣光,正是父独生子的荣光”(约翰福音 1:14)。
换句话说,这位在旧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人物,这位主的天使或主的圣言,他确实是耶和华,以色列的上帝,实际上就是上帝的儿子耶稣基督。圣约翰根据上帝出现的现有知识,说以色列一直认识的这位耶和华的第二位现在是人,而这个人就是耶稣基督。
因此,他并不是说没有人见过上帝。他是说,每当有人看到上帝时,他们看到的就是上帝的儿子和圣言。而他现在就在我们中间。他就是耶稣基督。
那么圣像究竟在宣告什么呢?它们并没有宣告上帝之子现在是可见的——虽然祂是可见的,但祂以前也经常可见。它们宣告上帝之子现在是人了。
你会发现,所有反对圣像的论点都站不住脚,并不是因为道成肉身使无形之物变得有形。相反,这些论点之所以站不住脚,是因为上帝的子民以前一直都在制作圣人的画像——尤其是在上帝面前的天使——而且以色列人在道成肉身之前就已经看到了上帝许多世纪。
反对圣像的论据站不住脚,因为那些反对圣像的人不明白偶像崇拜的真正用途。它们不仅仅是宗教艺术。它们是一种旨在诱捕和控制上帝的宗教技术。
圣像描绘的是人们亲眼所见的事物,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以象征性的形式描绘上帝,而是以耶稣基督的形式描绘上帝,使徒们亲眼所见、亲手触摸过他。圣像并非用于偶像崇拜,也不是用来诱捕和控制上帝。上帝是无法被诱捕的。
相反,圣像的存在是为了让我们自由地与我们的主以及他所有的圣徒、天使和圣洁的人类联系起来,以便我们只崇拜唯一的真上帝。
愿一切荣耀、尊贵、敬拜、都归于他和他的父与圣灵,从今直到永远,世世无尽。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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