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美安提约基亚正教大主教区都主教Saba (Esber)
翻译:慕容飞羽
在今年圣周期间,我看到有教会媒体报道说亚历山大里亚牧首区在津巴布韦的一间教堂正式授品了一名女辅祭。我不会在这里去深入探讨授品女辅祭的神学问题,这是神学家和主教公会的事情。在本文中,我要就这个事件延伸思考一些问题。但首先我们需要有基本的正统共识,因为任何脱离正统共识的教会行为都有可能构成危险并导致不可预估的后果。特别是现在这个敏感的问题将极有可能被外界视为东正教迈向授品女性神职的一步。
毫无疑问,在当代要研讨这个问题就迫切需要深入研究东正教传统和教会法规。然而,单方面诉诸个人决策仍然比异端者所认为的对教会有益的任何举措而言更为危险。神学研究讲求客观严谨的事实证据,而不是为了个人利益混淆视听。所以,在专家学者以外,我们更重视教会的圣人,免得我们否定了我们几个世纪以来一直在说的话,也就是神学是对天主临在的经验,而不仅仅是理性或哲学的思考。
我的思考是出于对正教合一的担忧。由于缺乏地方教会之间的对话以及个人主义的扩散,我认为东正教会陷入新教式个人主义深渊的危险已经迫在眉睫。愿主保守我们不至用正教的联盟取代正教的合一。
我们需要更进一步阐释早期教会中存在的女辅祭。教会历史上从来没有证据表明所有的地方教会都见证了女辅祭的存在,除了一些大城市的教会外。此外,我们还要进一步研究寡妇职责和女辅祭职责之间的区别。我们可获得的教会历史信息表明女辅祭的职责包含多个方面,例如保护和监督教堂里的女性区域,根据古代的社会习惯,女子和男子在教堂里面是分开站立的。并且女辅祭要辅佐司祭给女子洗礼,例如给她们的身体涂圣油。此外,女辅祭可能还有义务教导教会中的妇女,关于这点学术界还尚存争议。最后,基于古代社会传统,当有女子要见主教的时候,就需要女辅祭的陪同,因为教会禁止主教单独会见女性。
教会在某个时期废止了女辅祭一职。我们不清楚废除女辅祭的确切原因。但难道我们不用去研究下女辅祭消失的原因吗?在决定授品女辅祭以前难道不用确认下女辅祭的职责范围吗?这种行为是否符合东正教传统和教会对神品圣事的理解?可以把女辅祭的职责限定在各种形式的教育和关怀上吗?女辅祭和平信徒之间的边界在哪里?他们晋升女辅祭背后的动机是什么?真的有必要晋升女辅祭吗?
如果教会历史上确实有过这种形式的神品,那我们真的需要吗?教会真的需要吗?我们能在多大程度上要求其不受人文主义和女权主义运动的影响?是什么促使教会恢复了这一神品?是出于神学还是世俗的考量?我们教会在面对当代社会时要如何回应信仰、伦理、和人道主义的挑战?教会设立神职体系的根基是什么?是世俗还是神学?

而且,我们不妨看看授品女性神职对那些东正教以外的基督教派产生了什么影响。他们的灵性增长了吗?他们信徒的数量增加了吗?还是反而减少了?晋升女辅祭是不是迈向晋升女司祭的第一步?如果教会同时有女司祭和男司祭的话,会对神品制度的神学和属灵观念造成什么影响?这在多大程度上会导致神职的世俗化?男女司祭一起站在圣桌前又会对灵性造成什么影响?
如果每个地方正教会都继续这样在不经过商议且未得到全体自主教会同意的前提下,擅自把自认为合适的东西引入教会的话,那东正教会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区别正教和异端的集体精神在哪里?信理的合一性又在哪里?如果这种单方面的举措开始到处扩散的话,还有什么能使我们东正教会合一?
那些称赞东正教出现女辅祭的人可曾设想过东正教合一的未来?我们如何知道我们是否在让圣神作工并创造了新的职份?我们如何知道我们是否在我们有限的思维框架内限制了圣神?我们又是否让圣神屈服于我们自己的欲望和自私呢?
我不想在这里增加更多的问题了。但如果我们真心希望在每一个教会事工中都保持信实和纯正,就有必要回答这些问题。这件事带来的痛苦实在令我感到窒息。
我希望我提出的这些问题能鼓励一些真诚、信实、谦卑的人站出来阻挡个人主义的前进步伐,因为个人主义只会增加分裂并制造新的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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