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與氣味

本文译自“一切荣耀归给上帝”博客，翻译时有改动。原文网址：https://glory2godforallthings.com/2023/09/12/mary-as-the-secret-joy-of-the-church/

亚历山大·施梅曼神父写道：

……当研究圣母敬礼的历史时，人们发现它并非植根于任何特殊的启示，而是主要植根于礼仪的体验。换句话说，并不是对玛利亚的神学反思孕育了对她的敬礼：而是礼仪作为“人间天堂”的体验，作为与天堂现实的交流和知识，作为爱和崇拜的行为，一点一点地揭示了基督的母亲在救赎的经济和“未来世界”的奥秘中的独特地位。玛利亚不是教会布道的一部分[公开传道]，其唯一内容是基督。她是教会与基督相交的内在秘密。教会宣扬基督，而不是玛利亚。但与基督的共融揭示了玛利亚是教会内秘密的喜乐。一首赞美诗说：“在她里面，所有的创造都欢欣鼓舞。”（《信仰的庆典》，第 3 卷，第 89 页）

毫不奇怪，施梅曼的思考触及了问题的核心。他的小书中的要点之一是，东正教传统上很少谈论玛利亚。与天主教的西方不同，没有关于“圣母学”的传统论文。她不是神学反思的对象。相反，她在教会生活中的存在遍布我们的礼仪生活——在我们敬拜的大合唱中不断重复的旋律。她是教会内的“秘密喜乐”。

当我在施梅曼的著作中读到这句话时，我的心猛地一跳。我发现在与其他人交谈时很难表达这种跳跃，尤其是与非正教的人交谈时。与此同时，我发现这种跳跃是我整个正教经历中完全固有的。有趣的是，我第一次感觉到这一点根本不是指玛利亚。

在大学里，我最好的朋友在图书馆找到我，递给我弗拉基米尔·洛斯基的《东方教会神秘神学》。“给你，史蒂夫，”他说。“读这个。” 洛斯基的著作是我尝试过的最深奥的神学著作。我确信我不理解我所读到的大部分内容。然而，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古典教父的教义，“上帝成为人，以使人成为上帝”。这是一种以多种方式表达的想法。圣保罗大胆地说：“因为他[上帝]使那无罪的[基督]替我们成为罪，使我们在他里面成为上帝的义。” （哥林多后书5:21）还有许多其他的说法来描述这种“交换”。神成为我们的样子，以便我们也能成为他的样子。

这很容易成为一种抽象。当我第一次在洛斯斯基读到它时，我的心狂跳起来。我和我最好的朋友已经就这个话题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对话（以含糊和犹豫的方式）。在洛斯基，一切都得到了证实。事实上，我的心可能在那一刻就变得“正教”了，尽管我进入正教会之前又过了23年左右。出于同样的原因，我想说，当我到达正教会后，那颗心曾经被上帝伟大交换的话语所触动（“他成为我们现在的样子，以便我们可以成为他现在的样子”，这让我感到惊讶 ）。在教会对玛利亚的崇拜中也受到了同样的感动。施梅曼用“秘密的喜乐”来形容它。

诞神女（Theotokos）可能是这一伟大交换的第一个也是最好的例子。圣保罗说：“上帝为爱他的人所预备的，是眼睛未曾看见，耳朵未曾听见，人心也未曾想到的。”（哥林多前书 2:9）。这位年轻的处女正确地（并且受到圣灵的启发）说：“万代都会称我有福！” （路1:48）不过，她只是等待着我们所有人的第一个例子。正如基督所说：“看哪， 我的母亲， 我的弟兄。 凡遵行我天父旨意的人， 就是我的弟兄姐妹和母亲了。”（太12：49-50）

这就是那个甜蜜的秘密！它是正教崇拜中如此亲密的一部分，这清楚地证明礼仪是人间天堂。我们在地上大声说出我们在天堂所看到的——然后——只是其中的最小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