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與氣味

本文译自慕善集阅读博客，翻译时有改动，原文网址：https://readingsinphilokalia.com/2023/02/16/the-stillness-of-true-virtue-st-peter-of-damaskos-philokalia-iii/

“治愈一个人，”圣彼得告诉我们，“是一个人能做的最伟大的事情，超越所有其他美德，因为在所有美德中，没有什么比爱邻居更高或更完美的了。”

基督教思想中的美德是什么？提到经文中所颂扬的美德，十诫和其他精神著作很容易浮现在脑海中：爱人如己，不可妄称主你神的名，孝敬父母，不可杀人，要谦卑…

我们认为其含义是显而易见且自成一体的。这里没有什么秘密需要揭开。然而，当我想到它的应用时，下一段中的一些内容让我惊呆了。圣彼得要求我们做的不仅仅是爱：

这种爱的标志不仅是一个人不为自己保留别人需要的任何东西，而且还在于，正如主所吩咐的那样，一个人应该为他的缘故而快乐地忍受死亡，将其视为我们必须偿还的债务。

怎么可能为了邻居而忍受死亡呢？这是一种隐喻性的夸张，只是为了表达一个观点，还是一种按字面意思应用的美德？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令人恼火的隔壁邻居。我必须承认，我不喜欢他们的冷漠、不友好和对每个人的不断怀疑。好吧，所以我可以看到自己正在努力抑制自己的负面情绪，甚至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向他们说早安。但为他们献出我的生命？算了吧！

我的想法对我来说似乎完全正常。这很正常！如果你不跳入熊熊烈火去救一个陌生人，谁会责怪你呢？自我牺牲和对生命的漠视并不是我们看待世界的“正常”框架所固有的。“正常”由相互关联的假设组成，例如：

• 我的时间很重要，不要浪费在不值得的事情或人上。
• 我的感受和优先事项优先于其他人。
• 我有权享受幸福和舒适，并将根据需要保护它们。
• 我对生活的反应是向那些爱我、善待我的人表达爱，并“取消”对那些不喜欢我或阻碍我的人表达爱。何必把精力浪费在那些不欣赏我的人身上呢？

然而，圣彼得所描述的美德并不包含在我们“正常”的框架内。事实上，它们使我们超出了舒适和预期的范围。  

这是应该的：因为我们应该爱我们的邻舍，甚至为他而死，不仅因为本性要求我们这样做，而且因为基督为我们流下的宝血，命令我们要这样爱人。

那么，根据圣彼得的说法，基督要求我们超越本性；超出习惯或预期；超出我们所能想象或理解的范围。  

拯救的美德不仅仅是我们的行为或言语。他们需要自我的转变，一种感恩、无私、平静、无欲和信仰的状态。这是通过超越本性而实现的。最重要的是，它们需要上帝的恩典，而不仅仅是我们自己的意愿。

当我早上醒来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回顾我的待办事项清单和议程。专注于自己——我们的计划、议程、怨恨、焦虑、他人的钦佩或接受——是“自爱”的一种形式。只关注自己，就没有多少空间去爱他人和上帝。

“不要爱自己，圣马克西姆说，你就会爱上帝；不要迎合你的自我，你会爱你的兄弟。“

美德需要无欲和内心的平静，以取代愤怒、怨恨和控制等破坏性的激情。  

……没有什么比邪恶更能让心灵变得黑暗，也没有什么比在宁静中进行灵性阅读更能启发智力。

圣彼得回到了他关于明辨的章节为我们揭示的极端之间的平衡主题。他敦促我们采取“君王之道”，不要因对他人言行的热情和反应而被从高处抛到低处。

通向基督——也就是说，通向无欲和圣灵的智慧——没有比在凡事上避免过剩和不足的君王之道更短的道路了。没有什么美德比谦卑和放弃一切个人思想和欲望更能理解神圣的意志了。

他要求我们超越自然，用感恩的状态取代人类的激情——不满、嫉妒、野心和权利。我们不会拒绝、忘记或低估我们所拥有的一切，而是对一切事物充满敬畏和欣赏。

没有什么比我们认识到诱惑更能增加我们所得到的祝福了。

这不是一个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达到的非个人的冥想和内在平静的过程。圣彼得描绘了一种具体而个性化的纪律，这种纪律植根于对基督的信仰，因此也是希望，并通过上帝的恩典而成为可能。谈到我们同情他人并为他人牺牲的能力，圣彼得说：

这样的爱源自希望；希望就是毫不犹豫地相信自己一定会实现自己所希望的事情。这又源于坚定的信仰，人们不关心自己的生死，而将所有的忧虑都交给上帝（参见彼前5：7）。

在宁静、感恩、理智克制、信仰和希望的状态下，我们超越了人类常见的激情，改变了自己。美德不再是我们日常生活的“附加物”，而是我们灵性状态的逻辑表达。现在看来不切实际、非理性或不自然的选择，当从全新的理解和角度考虑时，将显得合乎逻辑且不言而喻。

在美德和恩典的状态下，我们可以体验到真正的基督徒之爱；一种无拘无束、无条件、无所畏惧、无所羞愧且完整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