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與氣味

3.鞋（FOOTGEAR）

公元前六世纪

在前教会时代（pre-Christian era），人们普遍使用皮革凉鞋（sandal of leather）。图42显示了这一种形式的鞋子。某些重要人物则穿靴子。

在罗马共和时期，高底礼鞋（CALCEUS）或靴子（boots）是官方阶层公认的鞋类。

这是元老院议员和高级行政官（higher magistrates）的区别标志，被称为“calceus patricius”。这种靴子的鞋底与脚的形状一致，鞋底上缝有红色皮革，覆盖脚面的方式与19世纪的无松紧带的长筒橡皮靴（elastic-side boot）相同。一双带子系在鞋面的后面。这些带子缠绕在脚踝上两到三次，大约在小腿下方的一半位置，并在前面打结。第二对绑带系在鞋底的两侧，在脚最宽的地方穿过脚背，在第一对绑带的顶部系在脚踝周围，并在第一对绑带的下方打结，如图43。

固定在鞋面顶部的钩子可能已被使用，以保持绑带的第二个领带在他们的位置。通常情况下，第二对鞋的长末端每边都拖在地上一英寸。

在脚踝的外侧通常有一个新月形或半月形（lunula）的标志，这通常被认为是指最初由罗穆卢斯（Romulus）选择的一百位参议员，新月形是根据罗马数字C=100设计的。它可以由两条带子固定在脚踝上，每一条都经过实际的靴带，见图43。

元老所穿的高底礼鞋（calcei senatori）是指普通元老们穿的靴子，它的形状如图45所示，是用红色皮革做的，只有一条绑带系在后面，绑在脚踝上。鞋带有时可能是黑色的。

贵族们一般都穿同样的款式，但都是鞣制的皮革和黑色绑带。

富人平民也有类似的靴子，靴子上有舌头（tongues）；这些在脚踝处完成，在脚背上用一个扣固定。当百夫长（centurion）穿的时候，calceus有一个更坚固的鞋底，鞋钉是铁的。

以这种方式处理的鞋类被称为“clavi caligarii”。

另一种鞋类叫做UDO，是一种矮鞋，形状很像现代鞋，但经常被制作到脚踝以上，因此具有袜子的形状。它们是毛毡或山羊皮制成的，穿着舒适，农民经常使用，如图73；还有一种结实的靴子，通常由牧羊人和工人使用，被称为PERO，它是未经鞣制的皮革，外观与UDO相似，只是它更重一些。

公元1世纪

在罗马帝国统治下，鞋履的使用几乎和前面描述的一样。

古罗马人，就像他们的老师希腊人一样，对他们的足部装备非常讲究，并且对自尊这一重要细节给予了极大的关注。

虽然下层阶级一般穿凉鞋（sandals），但他们更经常是光脚的。

在《圣马尔谷福音》6章9节中，我们读到基督命令他的门徒“要穿鞋”：

「却要穿鞋，不要穿两件内衣。」（谷6:9）

在1608年的《圣经》中，有一个解释性的注释：“这是一种用绳子绑在脚上的轻鞋（light shoes）。”

三至五世纪

在后来的西方帝国和拜占庭帝国统治下，鞋履在设计和装饰上变得更加精致，尤其是贵族和富人使用的时候。

图46，是军官所穿的罗马军靴（CAMPAGUS），采用猩红色的皮革，前面有金色镶边的绑带。这些绑带扣在脚背外面，这种军靴通常搭配着短袜（PEDULES）或细白色亚麻布袜子使用，尽管有时也赤脚使用，因此穿这种鞋的人也被称为“赤足”（discalced）；

第六世纪

公元六世纪，标志着人们开始普遍使用鞋子而非凉鞋了。

图47所示为一种外形优美的漂亮鞋子。它由柔软的红色皮革制成，缝在厚实的鞋底上，脚趾部分用黄金和珍珠装饰。金色的珠宝鞋扣将鞋子系在脚踝处。

图48所示的是另一款类似的鞋，在外面用两条带子扣上金色鞋扣。鞋跟和脚趾部分用的是红色皮革包裹，在脚趾连接处有一根金色的带子，在脚趾处有一根尖角（pointed piece）。这可能正是经常在圣职人员的礼仪鞋上看到的十字图案的起源。

图49是是一款普通的皮鞋造型，采用黑色或棕色的皮革制作。脚趾部分形状像一个心型，脚跟的皮革部分被捆绑在脚踝上。图50制作的皮鞋更加简单，用途更加广泛。

第九世纪

图51中的军靴（campagus）是查理曼大帝(Emperor Charlemagne)时代的鞋子，与他在公元800年加冕时所穿的鞋子相似。它是用猩红色的皮革绣上黄金制作的。在脚背上，金色的带子发展成一个舌头，上面装饰着三颗大的圆形祖母绿和许多珍珠。鞋的后面部分被剪成带状，形成一个半圆形环状结构，用于鞋带穿过这些孔洞系紧鞋子。

第十一世纪

皇帝亨利二世(1002-24,Emperor Henry II)穿的鞋，如图52所示，显示了与图51相同的鞋面和背部处理。

这种款式在当时仍很流行，只不过金色或彩色的皮革被切割成辐射状的绑带，绑带与带扣相接并固定在一起。在这个例子中，这些鞋子穿在深色的hosae上（译注：hosae是一种紧身长袜裤）。

第十二世纪

必须指出的是，在公元十二世纪之前，鞋履似乎没有在教会礼仪中使用过，当时作为礼仪服饰中的所有形式的鞋履，在技术上都被称为“凉鞋”（Sandals）。

图53，给出了流行鞋履（fashionable shoe）的进一步发展，它被富裕的俗人和圣职人员使用。脚背上的装饰带通常是刺绣的，有时还镶有珠宝。两边斜缝着两条金带，以掩盖接缝。

在鞋跟后面，上面呈曲线上升，边缘用一些柔软的材料或非常短的毛滚边。

第十三世纪

无论是教会的、皇室的，还是世俗富贵人家的，与正式服装穿在一起的鞋子都非常华丽，它由彩色皮革、布料或丝绸制成，并在接缝处用金带装饰。鞋底通常是刺绣的，主要是菱形、正方形和圆形，如图54所示；

图55是教会和国家重要人物所穿的鞋。它由天鹅绒、丝绸、布料或皮革制成，并绣上金线。有一根绳子或拱肋（rib）连接在前面，它不仅可以覆盖接缝，也给鞋子额外的支撑力量。

鞋子前面和后面的连接处，被一条垂直的装饰带所掩盖，这样脚就可以通过，否则鞋子就会被撕开。这款鞋紧贴脚踝，并通过系在脚踝带上的纽扣来固定。

第十四世纪

公元14世纪的正装鞋（dress-shoe）是常规形状，只是脚趾部分有点尖，这与当时圣职人员穿的鞋子式样相反，纹饰比前几个世纪要简单得多。

本世纪的鞋是用丰富的材料制成的，鞋带最初是为了实用，但现在更多的是为了方便，一般都是用黄金制成的。总共有八条带子覆盖前、后和侧接缝。图56就是这样一种鞋，用纽扣和环系在脚踝上。

第十五世纪

公元15世纪的圣职人员不喜欢那种样式可笑的时髦尖头鞋（long pointed fashionable shoe）。教会的鞋履是尖顶的，但经过了很多的修改，这在这一时期的图画中可以看到。

图204(出自Matthew Paris作品)中的长筒袜是主教全套礼仪服饰的一部分。这双袜子属于丝质长统袜（pedules）或长袜（stockings），长及膝盖，用金线交叉绑扎，包着细小的金饰品。颜色应该和衣服相配，在世俗官服和圣职人员中都很常见，沙特尔的伊沃(Ivo of Chartres)是第一个将这种袜子称为“buskins”的人。

长统袜（Pedules or buskins）有时有皮底设计，但没有皮底的时候，人们就会把鞋穿在袜子外面，就像穿在现代的袜子外面那样。它们可能是由任意的材料制成的。但是鞋底无论如何，都是皮革的。

4. 达尔马提卡(Dalmatica)

公元三世纪一种被称为“DALMATICA”的新型服装在公元三世纪开始使用，但它的首次出现要追溯到公元190年，当时罗马帝国颓废的年轻贵族们不顾民族情绪的愤怒，将外国的轻狂、时尚的服装引入罗马世界，这成为一种习俗。人们对古怪的康茂德皇帝(180-93,Emperor Commodus)进行了猛烈的谩骂，因为他大胆地穿着仿达尔马提亚地区（Dalmatia）普遍使用的服装出现在罗马民众面前。

长袖是这种衣服所特有的，而且迄今为止一般罗马人都很不喜欢它；因此，它们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却也招来了不少嘲笑。公元218年，当赫利奥加巴卢斯皇帝(218-22,Emperor Heliogabalus)身着一件外国制造的宽松长袖长袍（达尔马提卡）凯旋进入罗马时，人们表达了更大的不满。这种衣服仅仅是东方人世代穿着的长袍，在它得名的省份——达尔马提卡省也是如此。这种当地的服装是用该省的白色细羊毛织成的，该省当时已经以养羊而闻名。

在康茂德皇帝穿着达尔马提卡公开展示之后，这种衣服被罗马帝国的上层阶级所采用，并以一种简单的形式被一般民众所采用。图57显示了一位普通的罗马市民穿着Dalmatica。

当时和之后几个世纪的许多作家都给出了关于达尔马提卡(Dalmatica)的生动细节，从中我们了解到它是一件封闭的衣服，必须通过套头穿在身上，而宽大的袖子是它的显著特征。当这些材料——羊毛、丝绸、亚麻或棉花——被平铺在桌上，在衣服的侧缝接合之前，会形成一个希腊十字架:“in modern crucis facta”是Rabanus Maurus在他的著作《教士制度》(De Institutione Clericorum，约850年)中使用的词。裁缝在中间剪开一条水平的缝，或者不编织，让头部穿过然后对折，在两边缝在一起，形成长度和宽度适中的袖子。

图58是下个世纪的一幅达尔马提卡的示意图，是根据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the Victoria and Albert Museum）的一件达尔马提卡绘制和测量的。它是用一块天然颜色的亚麻布织成的，在纵行花纹（Augusti clavi）和袖子上用羊毛绣有蓝紫色的图案，如图81所示。

达尔马提卡是天然素色的，且总是不系腰带；这通常是当时民众所穿的唯一一件衣服，但如果有必要，也可以在里面穿束腰外衣（tunica）或科罗彼乌姆（colobium），通常会露出下摆。原先在tunica和colobium的纵行花纹（Augusti clavi），现在转移到dalmatica上，并成为它的特征性装饰。和以前一样，这两条红色、赤褐色或紫色的条纹从前面向上，从后面向下，每个袖子上有两排，离下摆稍远。普通的男人和女人都可以穿这种花纹款式，但也可以穿不带纵行花纹的；当混合穿搭时，达尔马提卡内部的长款束腰外衣(tunica talaris)的裙摆，以及女性的stola裙摆，覆盖了双腿直到脚踝或接触地面。

圣西彼连（St. Cyprian）是罗马和其他地方教会的权威，大约在公元200年出生在迦太基（Carthage），并于248年成为主教。在公元257年瓦勒良皇帝(253-60,Emperor Valerian)开始的迫害时期，由于颁布了所有主教、神父和执事都应被处死的法令，圣人在迦太基被处决，当时有大批群众在场。

据记载，当他殉道时，他首先脱去了他的byrrus(斗篷，见第157页)，然后脱去了他的dalmatica，他把这两样都交给了他的执事。他死的时候只穿着一件亚麻内衣（linen undergarment）。

根据《宗座名录》（Liber Pontificalis）记载，托斯卡纳人圣犹提基亚努斯(St. Eutychianus)于公元275年继任教宗，并于公元283年殉道，他对男女殉道者的遗体都非常崇敬，据说他亲手埋葬了数百名殉道者。为了埋葬他们，他命令他们的身体覆盖着科罗彼乌姆和达尔马提卡（colobium and dalmatica），并用紫色的纵行花纹（Augusti clavi）装饰。

图59所示的达尔马提卡，是公元三世纪及之后的作品，其外观与图57相同，但袖子没有图57那么大。图59和图74所示的人物都伸开了他们的手臂，表明了祈祷的姿态，这是犹太人和外邦人共同的祈祷姿势。在上个世纪，哲学家和殉道者圣犹斯丁(167，St. Justin)在他独特的《为基督宗教辩护》（Apologies for the Christian Religion）中解释说，这种张开双臂的姿态代表了十字架上的基督。亡者的肖像通常以这种姿势画在地下墓穴墙壁上的壁画中。这种姿势也被称为“orans”，此姿势通常用于这些画作，且通常用于去世的虔诚教友灵魂壁画造型的艺术象征。

戴克里先皇帝(Emperor Diocletian, 284-305)的法令指出，公元3世纪末的达尔马提卡是由各种材料制成的，羊毛、丝绸、亚麻，有时装饰的纵行花纹（Augusti clavi）也会出现。达尔马提卡的男女款式，均有三种不同的品质，价格根据品质和制造地点而不同，这些产地包括Scythopolis、 Tarsus、 Byblos和Laodicea被提到。

据布劳恩神父(19世纪中期，Father Braun)的说法，教宗自己是第一个穿戴达尔马提卡的人，教宗也授予执事圣职这种衣服，以区别于其他圣职人员，以此标志着他们与教廷的特殊关系。因此，它在本世纪仍然是罗马主教和他的执事们的特权服装(虽然本世纪还不是礼仪服饰)，只有在特殊的特许下，其他圣职人员才能穿着。

第四世纪

毫无疑问，关于在主持洗礼时所穿的精心制作的达尔马提卡(dalmatic)的最早描述，来自于君士坦丁大帝(Constantine the Great)送给耶路撒冷宗主教马卡留斯(Macarius)的金色薄纱长款。这件达尔马提卡曾由叙利亚的居鲁士主教西奥多(420-57)提到过。

关于这件达尔马提卡，有一个很简短的故事。故事开始于皇帝从西方回来后在君士坦丁堡呆了一段时间。当君士坦丁在休息的时候，凯撒利亚的总主教，一位狂热的亚略异端（Arians），向君士坦丁提出许多控告。他控告聚集在塞琉西亚（Seleucia）的主教们，辱骂他们是一群图谋破坏教会的坏人。所以皇帝对他们自然就带有偏见。随后，最让皇帝愤怒的是阿卡西乌斯（Acacius）控告耶路撒冷宗主教圣济利禄。

诉状里说，圣济利禄将一件“神圣长袍”卖给了一个舞台剧演员，这个舞台剧演员曾在一次公众演出中穿过它。后来这位演员在表演亵渎神明的动作时摔倒了，受了致命伤；这个故事的主要观点，与其说是意图说明达尔马提卡在教会内的“宗徒起源”（apostolic origin），不如说是证明了这种衣服的帝国和世俗起源。

有学者认为，故事中所提的“神圣长袍”（sacred robe）可能是指科罗彼乌姆（colobium），但织物并不能说明这是一件其他衣服：很可能就是一件达尔马提卡。纯金的细线与金色的丝绸经线和纬线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相当硬挺的服装材料，这在一世纪早期的著作中有提到；

米兰圣盎博罗削教堂（church of St. Ambrogio, Milan）的《圣盎博罗削主教》镶嵌画，是描绘主教穿戴达尔马提卡和帕努拉(见第55页)的最早插图，该教堂在主教去世后不久于公元397年建成。它被破坏和修复的程度如此之大，以至于很多细节都不清楚了。不过，Dalmatica和paenula还是依稀可见。到了本世纪末，罗马执事们开始在教堂里穿桌着Dalmatica，当他们在共融礼中服务时，Dalmatica成为他们独特的礼仪服饰。渐渐地，达拉里斯/常服（Taralis）和达尔马提卡（Dalmatica）长袍被认为是属于圣职人员的衣服，因为按照传统，它们是由教宗西尔维斯特（Sylvester）下令由执事穿的。教宗陛下根据职务的高低，把袖子加长、加宽，并保留了纵行花纹（Augusti clavi）。黑色和棕色似乎是这些花纹的原始色调，正如东方教会圣职人员所穿的达尔马提卡所显示的那样。后来，红色或紫色的花纹成为西方国家普遍使用的纹饰。据说，大约在公元4世纪，dalmatica取代了Colobium(或alb)，或者被穿在alb外面：在马赛克和壁画等插图中，要发现这些画作中的Dalmatica属于哪一种袖子宽度并不容易。

第五世纪

根据瓦拉福利德.斯特拉堡（Walafrid Strabo）在九世纪所写的《司祭》（sacerdotes）所说，在祭披（chasubles）被引入之前都穿着dalmatics。然而，当神父和主教开始使用祭披时，他们允许执事穿达尔马提卡（dalmatics,注：此时起，达尔马提卡更适宜称为“执事褂”）。过了一段时间，在祭披下穿着执事褂（Dalmatica）的习俗才变得普遍起来。我们时常听说，教宗本人在本世纪初开始使用这种习俗，他允许某些主教“按照罗马人的方式”（after the Roman fashion）在祭披内穿着执事褂，但教宗也拒绝过另一些主教采用这项习俗，并再次将使用执事褂作为一种特恩授予来访主教的执事。

例如，在本世纪末，教宗塞马丘斯(498-514,Pope Symmachus)授予阿尔勒总主教凯撒留斯(480-542,Caesarius, Archbishop of Arles)的执事和副执事穿着执事褂的权利。在后来的几个世纪里，这一特权得到了广泛的扩展。

斯特拉堡进一步说，罗马主教西尔维斯特之前曾授权执事在教堂中使用执事褂（Dalmatica）；到五世纪末，执事褂已经成为所有圣职人员公认的标记之一，无论是教宗还是执事。

第六、七世纪

在公元六世纪，所有圣职人员都普遍穿Dalmatica。但必须注意，平信徒也穿Dalmatica，无论是平信徒还是圣职者，他们的服饰剪裁几乎没有什么不同。在七世纪期间，作为世俗服装的达尔马提卡开始变得过时，因此不再普遍使用。然而，圣职人员们保留了它，使其成为他们独有的服装之一。不久之后，达尔马提卡就成为了皇帝和国王加冕礼的加冕礼服的一部分，这一习俗从那时一直延续到1937年。

第八世纪

abbats，即后来的院牧（abbot）出现在第四世纪，是修道院的长上。在接下来的四百年里，他们没有其他头衔称呼。在此时期，院牧（abbats）被认为是教会的高级教长（prelates），因此地位与主教相同。

在八世纪，院牧穿着dalmatic和祭披（chasuble）的权力被限制了。法兰克福会议(794)进一步禁止院牧佩戴牧冠、权戒、手套或便鞋/凉鞋（sandals），因为这些服饰是主教的特权。但在随后的几个世纪里，这种做法在西方教会并未得到遏制。因此，普瓦蒂埃会议(1100,Council of Poitiers)、圣伯尔纳德(1091-1153年)和布洛瓦彼得(1135-1212,Peter of Blois )的谴责，但没有成功。然而，在这次会议上，却决定了一位院牧可以携带一根设计简单的权杖。该会议也要求院牧必须刮净胡子，剃光头发（削发礼）。然而，从迪奥多禄一世(642-9,Theodorus I)到帕维亚的博比奥修道院院牧（Abbat of Bobbio, Pavia），从西尔维斯特二世(999-1003,Sylvester II)到圣萨维安纳斯修道院院牧（Abbat of St. Savianus），公元1000年都有院牧佩戴牧冠的权力被授予的案例；一根形状独特的权杖，是当时盎格鲁-撒克逊英格兰修道院的特殊标志，由主教在院牧的祝福圣仪上正式赠送给他。

第九世纪

最初，dalmatica是由纯白色或素色的亚麻制成的。但在更爱慕虚荣的时代逐渐取代了白色亚麻。后来，根据穿戴者的喜好Dalmatica开始使用不同的颜色，这些颜色与礼仪用色之间没有必要的联系。

当然，Dalmatica的两侧从大约腰部到下摆都是敞开的。主教的Dalmatica在双缝（译注：此处指执事褂上的两条纵行花纹的部分）和双袖的边缘以及下摆的边缘都有流苏（fringe），显然是从东方教会引进的习惯，见图版四。

然而，一位执事的执事褂（Dalmatica）只在左袖和左缝（同上）的侧边有流苏。这一习俗在中世纪常常被忽视，这就是为什么人们发现执事的插图，他们的dalmatics是没有任何流苏的（因为构图常显示执事的右侧一边）：图64就是一个例子。当然了，绘画者显然也没有特别注意到底哪一边应该绘画流苏，图229就是一次错误的绘画方向。

公元800年的圣诞瞻礼，查理曼大帝穿着达尔马提卡（Dalmatica）在圣伯多禄大教堂从教宗良三世（Pope Leo III）手中接过凯撒的王冠（crown of the Caesars），这可能是君主最早穿着达尔马提卡（在加冕时所穿的Dalmatica应称为：加冕服）的案例；据说他穿着的加冕服，象征着他对天主教会的保护。据记载，这件加冕服用白色丝绸或亚麻制成的，镶着猩红色和金色刺绣的厚重镶边。腰带是用金子做的，镶着宝石，上面还挂着一把宝剑。

直到1790年，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们在加冕典礼上都穿着这种服饰，作为皇室长袍（imperial robes）的一部分，直到利奥波德二世（Leopold II）的一幅皇帝御像中还显示他穿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