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与气味

Bells and Smells


圣灵降临节(5月19日)

后来我发现,直到今天仍然在发现,一个人只有通过生活在完整的尘世生活中才能学会拥有信仰……这就是我所说的尘世生活:完全活在生活的任务之中 :问题、成功和失败、经验和困惑——那么,一个人就不再认真对待自己的苦难,而是认真对待世界上上帝的苦难。 然后,人们会在客西马尼园与基督一起保持清醒。 我认为这就是信仰;这就是皈依(metanoia)。 这就是人如何成为一个人,一个基督徒。(潘霍华)

美国1979年《公祷书》的问题

我之前任,已故路易斯大主教(Archbishop Lewis)被询问为什么他不喜欢美国圣公会在1979年最终确认通过采用的《公祷书》时,他就会用在1976年首次阅读此书时,所看到的“为生辰祷文”来说明他的立场。每一个人都可以认为这个例子本质上是次要的。但是,我想大家也能理解,这是表明了一种更深层次的态度。以下是1928年美国《公祷书》之中的祷文:

WATCH over thy child, O Lord, as his days increase; bless and guide him wherever he may be, KEEPING him UNSPOTTED FROM THE WORLD.Strengthen him when he stands; comfort him when discouraged or sorrowful; raise him up if he fall; and in his heart may thy peace which passeth understanding abide all the days of his life; through Jesus Christ our Lord. Amen.

——1928年美国《公祷书》中为生辰祷文

主阿、主的儿子(女儿)年岁加增、求主眷顾。无论在什么地方、总是赐福与他、引导他、保守他不受世俗的玷污。在他站立的时候、求主坚固、在他丧胆或忧愁的时候、求主安慰、在他跌倒的时候、求主扶起。并叫超乎世人知识的平安、终身常存在他的心里。这都是靠着我主耶稣基督。✠阿们。

——选自1932年美国圣公会在上海所翻译之《公祷文》

1979年美国《公祷书》的祷文如下:

主啊,你的孩子年岁加增,求主眷顾;无论在什么地方,总是赐福与他,引导他。在他站立的时候,求主坚固;在他丧胆,或忧伤的时候,求主安慰;在他跌倒的时候,求主扶起;并叫那出人意外的平安,终身长存在他的心里;这都是靠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阿们。

——选自2010年台湾圣公会所译之《公祷书》

所引用的中译本文风虽有差异,但两者祷文是几乎一样的,但是,1979年美国《公祷书》删除了“保守他不受世俗的玷污”。

我认为这种变化是显著的。

第一,正如我所说的,虽然生日祈祷的本质上是次要的。但是,它也非常引人注意。因为有过生日的人请求司铎为之祈祷,就会使用该祷文。

第二,1979年《公祷书》所省略的句子是直接取自圣经新约:

在上帝我们的父面前,那清洁没有玷污的虔诚,就是看顾在患难中的孤儿寡妇,并且保守自己不沾染世俗

Pure religion and undefiled before God and the Father is this, To visit the fatherless and widows in their affliction, and to keep himself unspotted from the world.

——圣经(和合本)·雅各书 1:27(英文引用自KJV)

在所有可以忽略的事情之中,令人不安的是,我们选择了,符合圣经、使徒对纯洁没有玷污的描述。在教义和礼仪规范来说,“禁止原则”就是认为,从旧的礼仪经文之中省略某些内容,就是意味着对其“禁止”——的积极否定(译者注:本句的意思是,删除了“保守他不受世俗的玷污”祷文,就意味着这句是不值得祈祷)那么,1979年《公祷书》的作者和使用者,似乎认为,与世界分离,与玷污分离,不是值得渴望,或者是不值得在祈祷之中祈求。

考虑到这个例子,关于这本1979年《公祷书》之中许多其他内容之问问题就水到渠成了。总体来说,这本《公祷书》从根本上软化了《公祷书》传统之中对罪的坦诚、承认、重视。有人甚至严重的说,1979年《公祷书》是世俗的。当然,它确实包含了对罪的忏悔和承认。但是,总体的基调越来越模糊对罪重视程度。

除了整体基调的改变之外,1979年美国《公祷书》采取了最主要,并且最具有破坏力的是,放弃了古老的经课表,并且用20世纪末期所制定的所谓“三代经课表”(译者注:天主教于梵蒂冈第二次大公会议后所编定的新的经课表,后来经过一些修订之后,被很多基督新教,例如圣公会、长老会等所采用。天主教称呼为“通用弥撒经课表”,甚至产生了一个专门修订处理此经课表的委员会)取而代之。如果要从头开始设计一个读经表,与其强调重复和反应年份的变化的循环价值相比,权衡在一个很长的时间内,更大范围的阅读价值才是合理的。但是,这样的评判忽略教会古老传统的价值,这种传统大多数可以追溯到1200多年前,甚至可以追溯到1500年之前。许多世纪以来,西方教会都在同一个礼拜天,阅读相同的经课,这一古老的事实产生了大量的证道词、评论和教会艺术,而这些宝贵的内容的重要性却被新颖的“三代经课表”大大的削弱了。

这本1979年出版的书,一个非常普遍的,首要的问题就是它不是令人难忘的。我所在的教区使用这本1979年《公祷书》,或者是说它的前身(译者注:即于1979年所通过,但之前已经在试用)。我记得那个时期,唯一不属于旧《公祷书》的词汇是:this fragile earth, our island home(译者注:台湾圣公会2010年《公祷书》翻译为:这脆弱的地球,就是我们孤寂的家乡)。我之所以记得这个例子,是因为它被我的大学同学广泛的嘲讽为“星际迷航式”的祈祷。古老的《公祷书》充满了可以嵌入记忆之中,犹如宝石的短语。而新的礼仪,则是快餐式的;经典的《公祷书》是一顿家常菜。

1979年的文本容易让人忘记,并且经常有一些愚蠢的短语。传统Coverdale诗篇(译者注:Coverdale Psalter,英文《公祷书》的诗篇一直到1979年修订版之前,基本上都是使用Myles Coverdale所翻译的诗篇。1979年美国《公祷书》之美国翻译版本诗篇基本采用和合本经文,2010年台湾圣公会翻译诗篇则是采用了施约瑟圣经官话译本校对后的内容,也可能是1932年美国翻译的《公祷文》的诗篇的校对版)84篇10节:one day in thy courts is better than a thousand(译者注:和合本中译为:在你的院宇住一日,胜似在别处住千日);而1979年则是修订为:For one day in your courts is better than a thousand in my own room(在你的院宇住一日,胜似在自己房间住千日)。如此翻译是对上帝带有微弱赞美的咒诅,正如Margaret Doody教授所指出的,任何事情都比我在自己的房间呆一千天要好。Doody教授、克林斯·布鲁克斯(Cleanth Brooks)、安德鲁·莱特尔(Andrew Lytle)、西森(C.H. Sisson)等诗人、学者、文学家、批判家在文学层面对新的仪式和翻译进行挑剔性的批判,但是,却没有任何的答案与回应。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1979年出版的《公祷书》在面对批判者辩护时候,就指向了它最后的一个普遍的问题:它是现在和将来都是暂时。即它是一次性的。它不需要强大的防御,因为一代之后就可能被取代。礼仪曾经是我们从教会接受的内容,也是我们融入的内涵。礼仪是我们发现自己并且生活在其中的环境、氛围和世界。礼仪发生会发生改变,但速度是非常缓慢,并且是边缘性发生改变,而其大部分的内容是维持不变的。现在,礼仪却成为教会不断修补的东西,不是仪式或者是酌情选择上进行微小的改变,也不是每个世纪左右改变几句话,而是定期的、彻底的翻新和更换。对于修正主义着来说,礼仪并不是指导和塑造我们;相反,我们改变礼仪以适应我们的潮流。修正主义基督徒将自己视为衡量一切事物的标准。

这种不断修补与公祷的精神是背道而驰的。C.S. 路易斯观察到,熟悉的祈祷使我们能够以祈祷的方式进行祈祷,当祷文不断变化时,我们就无法做到这一点。在我知道一个陌生祷文之前,我无法知道它的内容,它是否真实,也无法知道我可以不可以说“阿们”。因为,我们必须对陌生的祷文进行分析、批判,以及判断祷文的内容正确性与完整性,这些举动会分散我们对祈祷和崇拜的注意力。稳定的礼仪包含了我们知道是真实的,并且同意其内容的祈祷。当我们念出祷文时候,我们可以对它思考,与之一起祈祷,并且通过它们祈祷。一旦不要使用批判之力时候,知道祈祷文内容是真实的、正确的、表达的很好的,我们祈祷之心就会被释放,就可以在情感的深处和直觉层面集中在祈祷之中。

礼仪修正主义的核心事实是骄傲:假设我们知道了很多很多。礼仪传统的核心事实是谦卑:我们准备好了,要接受理查德·胡尔克所说的“如此众多,如此虔诚的时代(so many and so godly ages)”所熏陶与塑造。

本文作者为:安立甘公教会大主教与都主教马可·哈弗兰。原文链接如下:https://anglicancatholicliturgyandtheology.wordpress.com/2021/06/10/problems-with-the-1979-prayer-book/,翻译的过程有删减和增补。



《“美国1979年《公祷书》的问题”》 有 12 条评论

  1. 有兩個段落的中文比較難懂,試著按英文提出參考翻譯:
    [第六段Of all things to omit…]
    在所有可以刪除的選項裡,我們的選擇竟是落在這段出於聖經且基於使徒傳承,關於宗教純潔與無玷的描述,這是十分令人不安的。在教義以及禮儀的相關事務上,當「禁制原則」決定將某段更為古老的文本略去時,這本身就代表對該段文本的「禁制」—-對其的積極否定。
    [第十一段In a sense the weakness of …]
    當1979公禱書面對批評,所作出的軟弱回應本身就指出了其最終的普遍問題:(1979公禱書)是刻意要被做成暫時性的。

    1. 感谢修订,本人英文水平比较有限。

  2. 最後一段說的很好:「禮儀修正主義的核心事實是驕傲」。然而弔詭的是,這個描述也能適用在公禱書的出現本身—-宗教改革時,不論是馬丁路德還是克蘭麥,都按照自己的想法對禮儀做出巨大改動。我覺得這是禮儀新教得面對的問題。

    1. 马丁路德改动的礼仪目前在路德宗的使用情况我不太清楚,但同为路德宗的瑞典国教会其礼仪就保有强烈的中世纪罗马礼仪和祭献/牺牲色彩,比公祷书礼仪要更加明显,所以我觉得你说的”巨大改动“不甚准确,可能在对礼仪的神学诠释上有比较大的变化,但礼仪文本本身未必。
      克兰麦在修订公祷书礼仪时确实有受到其新教神学的影响,但很多内容仍然采用了中世纪英国以莎霖礼为主的礼仪(可以参考《The Ancient Liturgy of the Church of England》一书,有对公祷书礼仪及四种中古英国最流行的礼仪进行比较),且其用词的广涵性可以按照不同的神学去解释,包括三十九条信纲也是如此,所以后来才会有纽曼的Tract90从天主教的角度去重新诠释三十九条。实际上礼仪修订者个人的神学观点并不能反映教会官方的信仰,圣公会后来既没有完全按照克兰麦的神学观点去诠释公祷书礼仪,也远没有推崇克兰麦到路德和加尔文在其宗派的程度。
      不过我个人是很喜欢更古老的礼仪的,公祷书对我来讲还是太新了。

  3. 其實禮儀中「獻祭」的部分是馬丁路德最厭惡的。他以反對大赦券起家,厭惡他所認為的彌撒中的「對價」或是「交換」關係,而且也認為彌撒並不是獻祭(因為他認為人並不能真的獻上什麼給神)。所以他自己研擬的第一版或第二版的彌撒規程,在流程上幾乎與羅馬彌撒沒有什麼分別,卻缺少了「獻祭」的部分(以及紀念生死者部分),按照現在的概念,差不多是講完設立聖餐詞以後就直接跳到主禱文。所以保留地較為完整的禮儀派路德宗,只要他們仍然採取路德的立場,他們的禮儀中就不可能會有「獻祭」的部分。當然你可以說規程幾乎都沒動,不算是有重大變動,然而「獻祭」是禮儀最核心的部分,至少以我的觀點來看,核心若不存,整個儀式沒有意義。中文世界裡的傳統信義宗資料(梵二前),可以參考信義宗《禮拜與聖事儀式》。
    公禱書的話,改動的就比路德激烈很多,畢竟以宗教改革來說,克蘭麥已算是第二代,他又汲取更多喀爾文的想法。雖然許多概念獲得保留,可是公禱書基本上可以算是克蘭麥本人的作品。比方說,整個聖祭禮儀內文是完全地被改寫,程序的概念也有不同。就算說他參考了薩倫禮的某些元素,但占比也許只達40%,而聖祭禮儀方面的保留率更是不到10%,這種情況下我不會認為克蘭麥真的十分借鑑薩倫禮。薩倫禮(或說是羅馬禮英法地方變體)提供給克蘭麥的是「概念」,比方說,一開始應該是「進場」、然後是「讀經」、然後是「聖餐禮」、中間要有「認罪與悔改」……這些概念與流程架構,克蘭麥依然採用,但是經過重組,內文更是完全改寫。如果你說路德宗沒有巨大改動,我可以理解;但公禱書總該是巨大改動了
    至於公禱書可以從不同的角度來理解,因為那就是1662版之後最大的目的:讓英國國內各派別都能使用公禱書,因為這代表國內明顯可見的政治統一;至於他們要怎麼解釋,那隨他們意,官方也不在意。
    不好意思扯遠了。其實我是想呼應原文中馬可主教的闡述:「禮儀會發生改變,但速度是非常緩慢,並且是邊緣性發生改變,而其大部分的内容是維持不變的。」這尤其對應到聖祭禮儀:羅馬感恩經至少1300年沒有改變;正教的聖金口若望感恩經或是聖大巴西略感恩經,則至少1500年沒有改動,這是傳承。但新教不論是路德按照自己的想法把Roman Canon幾乎整個移除;或是克蘭麥覺得不滿意,幾乎自己寫了整套感恩經,這種作法是極其驕傲的,對傳統不屑一顧。當然,在他們的時代,他們就是要打倒羅馬,打倒傳統。但在我們的時代,如果我們重新回去尋找傳統,我認為我們可以重新思考所謂宗教改革這件事,是不是被魔鬼利用了,其目的就是要讓我們失去更多?個人小意見,提出來討論。

    1. 各地的路德宗不太统一,或许德国以及美国那些德国移民过去的路德宗教会在神学和礼仪上对路德的依赖更重一些,但瑞典国教会我觉得是大公教会传统保留得相对好的,他们原来的礼仪和传统拉丁礼更接近,也就是献祭的色彩更强烈,直到20世纪才有了一些更福音派的变化。
      公祷书在礼仪上的变化的确更大。克兰麦对原来莎霖礼的规程有了比较大的改动,然后从莎霖礼借鉴了改写了很多祷文,也引入了一些拜占庭礼仪的祷文。1549是最天主教的,直到现在一些比较保守的高派圣公会团体还有天主教为圣公会改宗者设立的教区都以1549为蓝本(尽管诸如Gregory Dix这样的Anglo-Papist对克兰麦的礼仪并不满意,称其圣餐神学是慈运理式的)。1552更多受到加尔文和布塞尔等人的影响变得更加改革宗,后来的1559和1662才慢慢调整回介于二者之间的路线,其间劳德和苏格兰的公祷书则出现了一些更古老的元素。
      你提到的这几套感恩经一千多年没有发生过变化实际上也反映了这几个教会的礼仪发展、定型得早且得到了教会权威的认可,因而没有再改动。但宗教改革就是以反对教会权威开始的,会大刀阔斧扔掉原来的礼仪建立新礼仪也并不稀奇。我认同你说的,在他们的时代有他们的背景,按照Dix的观点,从礼仪学的角度而言,宗教改革出现的这种反礼仪化和个人化的信仰倾向和中世纪罗马礼的嬗变是分不开的。基于此我觉得宗教改革是基督教在中世纪西方背景下的产物,改革者们固然做出了有益的贡献,但他们实际上并没有完全做到他们自己的口号,回到本源、回到早期教会的实践。因此我更欣赏劳德等卡罗林神学家、苏格兰的Non Jurors以及牛津运动领导者们的理念,他们对东方礼仪有更多的志趣并将其重新引入圣公会,虽然我觉得做得还不够。

      1. 我覺得宗教改革者最要命的是,他們號稱要回到「原本的教會」,但他們所謂的「原本的教會」都是自己想像出來的。他們如果真的碰上原本的教會,他們根本也不認識。由於羅馬的扭曲,宗教改革者奮起反抗,但他們卻被帶到另一個方向而不自知,而且到了現在已經走得太遠,參雜了太多人太多勢力的扭曲。我想這是紐曼最後選擇去往羅馬的原因,雖然我並不贊成去羅馬,因為羅馬的扭曲並沒有被復原,但我可以理解紐曼的心情。我自己從新教去往天主教,也曾有一段時間著迷於禮儀。但我最後到了正教,因為我們還是得將目光放回我們自身的得救上,薩羅夫的聖瑟拉芬說,我們要想辦法獲取聖神,一個人獲取了聖神,他週圍的千萬人都將因此受惠。

      2. 我想问题是在于改教者最终把信仰的重心从圣事转移到了圣道上,结果最后二者都没有保全。我觉得包括圣事在内的礼仪是反映大公教会信仰以及保证信仰连续性的关键,如果没有礼仪,新教这种消解权威的做法势必会导致信仰越来越个人化、随意性也越来越大。圣神的恩宠最主要也是通过圣事传递的,特别是祝圣圣体血时,这是正教徒很熟悉的。
        我很欣赏正教,近一年来读了不少正教的资源,比如慕善集等。我觉得正教的精神在很大程度上是以其礼仪为载体的,因为圣事本身就是道成肉身的延续和救赎之所在。礼仪会去除那种信仰个人化的倾向,但当人深入理解了礼仪会在其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并被圣化。而且正教并不只关注个人的救赎,而是整个人性与世界最终和上帝的复合。

      3. 轉移到聖道也是為了擊潰傳統,另立新權威,只是最後權威成了自己……
        你說的沒錯,真正的禮儀能夠洗滌並聖化人的靈魂,如果你人在海外,可以找附近有沒有正教會(推薦希臘正教會,每天的禮儀文本有翻譯為英文,方便對照),很推薦多參與禮儀,心會越來越沉靜(當然,還要不斷與慾望作戰)。正教有一個很重要的,我認為其他教會全部丟失的事情,就是與天主和聖人的直接個人關係。這個關係不是單方面的許願或是要求;天主和聖人會透過各種方式讓你感受到愛,以及靈魂如何藉此通往得救。
        抱歉,我講的不是很好,只是這一切全部都是有所關聯,對正教會而言,沒有單獨成立的神學信條或是概念,所有一切都是有所關聯,也都最終連接到「愛」這個最終極的命令。不曉得你有沒有看過《未封聖的聖徒》(英文原版名Everyday Saints and Other Stories)這本書讓我開始認識正教,並第一次知道與聖人產生聯繫是什麼意思,很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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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你说得很好,没有单独成立的神学信条或信念,新教有一个倾向容易把信仰简化成一个信条的清单,要把它们辩清楚或者挨条打勾,但忽略了崇拜上帝才是最重要的,以及人的终极目的theosis。我发现正教在个人修行中很强调dispassion,而礼仪和耶稣祷文都是很好的达到dispassion的方法,虽然它的效用是持续而微小,不太会像灵丹妙药那样一用就马上见效。
        正教的中文和英文资料相对还是比较少的,我在the ancient faith博客上读到了很多很有意思的东西,收获挺大。我很感兴趣听你展开说说天主和圣人的直接个人关系还有一切都有关联是什么意思。

      5. 對,Theosis是核心,也是一個過程。天主說「你們應是聖的,因為我是聖的。」(彼前1:16)所以我們必須使自己越來越潔淨,這些過程才能開始並持續。另一方面則是培養愛,也就是對鄰人的愛。這可以透過各種方式來練習。基督的教會是愛的教會,唯有透過愛,真正的信仰才會被傳承,我們與聖人的一大重要關係就是在此。當我們閱讀聖人傳時,我們可以感受到他們對天主的愛、對鄰人的愛、以及因為世間的罪惡而感受到痛苦。我們的心會因此軟化、會更靠近天主與聖人。也因為每個人身陷的罪惡與惡習不同,所以每個人常常也對不同的聖人感到親切(聖人們也常常特別關注尋求他或是與他相似的人),有些聖人給人平靜的感受,有些則予人感受到他強烈的愛。一開始的話,可以廣泛閱讀不同聖人的故事,便能慢慢知道自己與那些聖人親近,也能向他們請求幫助與代禱。
        除了聖人傳以外,聖像(icon)也是很重要的媒介。聖像是窗口,聖人與天使透過這個窗口直接臨在我們所在的空間,也直接注視著我們。在正教會內,一個人能感受到這些聖人「一直都在」,不只是在歷史上存在,而是一種到現在都還與我們一同參與聖禮儀。
        我自己一開始是從閱讀薩羅夫的聖瑟拉芬的傳開始的,然後慢慢開始讀每日聖人(http://prologue.orthodox.cn/),我這邊還有存一些中文資源,有需要的話可以寄信給我,我寄給你。但是不推薦閱讀天主教的聖人傳,那就如同失了味的鹽,是無法領人進入愛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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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 为何不选择1979年美国《公祷书》?或者其他类似此版本的《公祷书》呢?对此,安立甘公教会大主教马可·哈弗兰有专门一篇博文介绍此《公祷书》不可接受的方面,点击阅读:美国1979年《公祷书》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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